苏鹿看起来，似乎一切照旧。

    好像之前的那些情绪，在她身上又淡了似的。

    早上准时去公司上班，一如既往，依旧是员工们眼中那个温和的苏总。

    唯一能让旁人觉得她有所改变的是，她的饮食习惯有些改变了。

    许宁就挺惊讶的，她端着一大杯黑咖啡，看着苏鹿手里端着的豆浆。

    许宁瞪圆了眼睛，“干嘛呀苏总，养生啊？你忽然这样我很不习惯啊。”

    明明平时和她一样，都是大杯咖啡的主儿，眼下忽然喝得这么健康，让许宁有一种好像别人都醒悟了，只有我还在执迷不悟的堕落似的既视感。

    苏鹿笑道:“年纪大了，是该养生了。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，还一边顺手拿了个白煮蛋往桌角上磕了磕，慢条斯理地剥起蛋壳来。

    吓得许宁赶紧灌了一大口冰美式压压惊，再嚼了几口煎饼果子安抚心灵。

    许宁说道:“要不是足够了解你，我真以为你这打算备孕呢？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！”门口陡然传来一阵呛咳声。

    大概是许宁这话太直白。乔礼站在门口，被呛到了，伸手拍着胸口。

    “乔哥来了？”许宁朝他看过来，笑道，“苏总一大清早就养生局，你怎么样？要不要咖啡？”

    乔礼这才看到苏鹿手上端着的咖啡，“养生局？”

    苏鹿笑道，“是啊，给你也准备了。要不要？”

    苏鹿又拿出一杯豆浆来，“你昨晚不是喝酒了么，正好醒酒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。”乔礼当然欣然接受，甚至还有些美滋滋的。

    许宁和苏鹿关系好，乔礼又是苏浙安排进来的。苏鹿随和，当然不介意他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吃早餐，而且正好一边吃早餐一边说了今天的工作内容，算是个短小的晨间会议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就先去工作啦，苏总。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。”许宁收拾好自己的早餐垃圾，从苏鹿办公室离开。

    倒是乔礼，明明已经吃完了早餐，却也没打算走。

    许宁走出苏鹿的办公室，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，“苏总和乔哥之间氛围有点内什么啊……该不会是我的错觉吧？”

    办公室里，苏鹿已经吃完早餐，看向乔礼，“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？”

    她只以为是有什么公事。但乔礼却是笑着摇了摇头，他抿了抿嘴唇，似乎下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问了苏鹿，“鹿鹿，你今天有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有事？”苏鹿问道。

    乔礼点了点头，“想请你吃个饭。”他顿了顿，索性补充道，“就是……约会。”

    苏鹿表情愣了愣，“就……”

    她张了张嘴，发出一个音节之后，有些哑然，像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，好一会儿，她才轻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就，不太方便吧。”苏鹿看着乔礼的眼睛，“乔哥，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。不值当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值就行。”乔礼并不因为她的拒绝而沮丧，嘴角弯了弯，“而且鹿鹿，你也别太妄自菲薄了。你值得很多很多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苏鹿垂下眼眸，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