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了前台，有专门将她带到了律师事务所的贵宾室。

    秦天翼神情平和，正在同负责他们离婚协议的律师说话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迟了。”顾素素看着圆桌上放着的文件，“有什么需要签字？”

    律师看到她站起来，礼貌地说:“秦太太你好，请坐。”

    顾素素坐到了秦天翼旁边空着的位置，秦天翼没看她，直接对律师说:“肖律师，可以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肖律师将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，放在他们面前，“秦总、秦太太，你们先看看。双方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。”

    秦天翼很很干脆地说:“不用看了，要在哪里签字？”

    肖律师指了文件上的几处要签字的位置，秦天翼拿出笔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。

    “那秦太太有什么疑问吗？”顾素素见秦天翼签得很爽快，她不能太慢，免得他还误会她对这婚姻有什么留恋。

    在他面前本就够卑微了，这个时候更不能输了气场，她没有细看就说:“没什么疑问，把笔给我。”

    肖律师微微顿了一秒，将自己手中的笔递给了她，又问:“秦太太没什么疑问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顾素素接过笔，已开始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秦天翼瞟了肖律师一眼，让意思是不准他多事。

    肖律师紧闭着嘴，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离婚手续办完后，顾素素同秦天翼一起离开律师事务所。

    走到大门口，秦天翼倒对她有了绅士风度，问:“去靡尚还是回去？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顾素素没有拒绝，“回去。”

    她想已经请了半天假，现在和秦天翼离婚手续也办了，得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，没理由再住在他的别墅里。

    秦天翼让她在大门口等着，将车开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上车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，两只手一直搓来搓去，轻声说:“有个事可以帮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秦天翼专注开车。

    顾素素有点结巴地说:“我……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，只能先收拾好东西，等找到房子马上就搬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小星星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事，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哄哄他，就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做事，不能再照顾他。免得他和我一起离开时会伤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说你可以带他走！”秦天翼冷笑道，“要走你自己走。”

    顾素素心里咯噔一下，微楞了一秒说:“什么意思？小星星是我的孩子，我和你离婚了，当然要带他一起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让小星星选择，他会选择谁？”秦天翼冷静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。

    “秦天翼！你到底想干什么！我不会让小星星做这种选择的。孩子我必须带走。”

    秦天翼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，嘴角带着笑说:“你都已经放弃了他的抚养权，将他卖给了我，还有什么资格带他走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！我从来没放弃过小星星的抚养权，从来没有！”顾素素猛然一惊，心中越来越慌。

    这时她的手机传来一阵短促的铃声，从包里拿出一看，是条银行通知短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