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玖玖往对面桌上看了一眼，又叹了口气，心情复杂的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也不怪吃瓜群众口出恶言，还不是她自己不争气？

    只是在秦雨涵尸骨未寒的时候，听见这种恶意的话，作为差点成为一家人的元玖玖来讲，总归是不好受的。

    秦晨巴巴地瞅着元玖玖，小脸布满忧伤:“妈妈，姑姑都已经死了，为什么他们还要骂姑姑呢？”

    元玖玖看着秦晨的眼睛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    大人的世界，很多时候还是很残酷的。

    “就算姑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，可是姑姑并没有伤害他们。姑姑都叫我去跳池塘呢，我才应该骂她。可是明明我才是被伤害的人，我都没有骂，那些没有被伤害的人，为什么反而骂得最凶？”

    秦晨不解的看着那边议论不休的人，他们哈哈大笑，仿佛不是才刚出了人命，而是中了大奖似的。

    元玖玖只觉得格外心凉，越发为秦雨涵不值。

    她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，到头来却失去了一切，甚至连命都没了。

    因为秦雨涵的死，饺子馆里的气氛十分活跃，元玖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，秦晨也吃不下去，没吃几个就往桌子上一趴，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。

    “唉！今天真是很不愉快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小家伙一副历经沧桑的样子。

    元玖玖将饺子打包了，带着秦晨回家。

    一路上，元玖玖都在想一个人。

    顾南风。

    他现在一定已经知道秦雨涵的死讯了，那样邪性的人，他的女人突然坠楼死了，他会做出什么事来？

    回到家，元玖玖恹恹欲睡，其实也不是真的有多困，主要是提不起精神来。

    万景明给她打了个电话，说这都七点多了，秦雨杨还没来，是不是他今天不来了。

    “他今天有事，来不了了。表哥，你们忙完之后，你就自个儿回来吧。”

    万景明听她的语气挺低落，敏感的问: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等你回来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万景明一听，越发觉得不对劲，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。

    秦雨杨没来，元玖玖又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，绝对是出事了。

    万景明生怕元玖玖又跟秦雨杨搅和到一起去，连忙交代了底下人好好工作，当即就回了绿杨水岸。

    秦雨杨接到元玖玖的电话之后，立即赶去了派出所。

    虽说已经跟秦雨涵断绝关系了，但好歹曾经一起生活过挺长一段时间，他也曾经对她寄予厚望。

    虽说如今形同陌路，但乍然听到她的死讯，秦雨杨还是有些无法相信，下意识的不愿接受。

    进派出所的时候，秦雨杨还在幻想也许只不过是元玖玖看错了，毕竟新闻里说还没调查出死者的身份。

    怀着忐忑的心情，秦雨杨去认领尸体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死者就是秦雨涵，从二十多层的高楼上掉下来，已经摔得不成人形了。

    秦雨杨看了一眼，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
    陪同的警官连连摇头，像是也不敢多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