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风眠也是个聪明人，顾兰息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来，找茬谈不上，更像是找他要说法。

    红招引的确是他千娇阁的秘制药方，只不过并不是用在强迫姑娘接客……

    沈风眠示意顾兰息先不要激动，“你的心情我很理解，只是我们这里是清楼，姑娘们一切都是自愿为之，你觉得我会用这个来逼迫她们？”

    千娇阁里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独当一面，更何况那些文人墨客都讲究雅量，在一起只谈风花雪月，又怎么可能用强？

    “不过我认为你刚才说的也很有道理，这药的确是从我这里出去的，不管如何，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情顾兰息可以自己查，不过这样一来动静太大，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，但是沈风眠出马就不一样了，他本身就调制香料，只要将册子拿过来查验一番，不管是谁，都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得到了肯定的回答，顾兰息也很满意，回去的时候也特意叮嘱枫隐不要说漏嘴。

    可是没想到他们刚刚进了王府的大门，就看见云傲雪站在门口，大冬天里寒风凛冽，她确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。

    看样子仿佛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。

    马车才刚刚停稳，顾兰息直接跳了下来，边解自己的狐裘边走，在云傲雪面前站定，径直将解下来的裘衣披风披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天气这么冷，还在外面做什么？等人吗？”可能就连顾兰息自己都没发现，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到不像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