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蒋小蝶的话，我忽然意识到，自己之前对警犬的认识有些偏差。如果是警犬真是蒋小蝶收养的，那么之前警犬所谓的镇制蒋小蝶，简直就是个笑话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听说过宠物能镇制主人的？

    或许，仅仅是因为蒋小蝶和警犬当年的关系，即便是成为僵尸以后，蒋小蝶依旧有残存的记忆，所以能够认出警犬。

    无非是给警犬一点面子而已。

    主人嘛，宠物再调皮，还能咋滴？

    对了，主人！

    刹那间，我记起了前些天那个童子身纸人。那家伙在提起蒋小蝶来，开口主人闭口主人，也不知道蒋小蝶记不记得？

    我不动声色的提示道:“小蝶，那你记得一个纸人么？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我一边抬手比划着。说起来，那个童子身纸人跟其他之人不太一样，仿佛是天生为了陪葬的那种，一副童子模样。

    “纸人？”

    蒋小蝶听了我的话，皱起眉头。很显然，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，她应该没有立马记起来这件事，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
    差不多过了数分钟之后，她忽然一抬头，眉眼间露出恍然之色:“你说的，是不是一个带着瓜皮帽，身穿青色衣衫的小纸人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我连忙点头，回想起来那个童子身纸人，还真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那其实是我的书童，只不过因为早年间病逝，后来，我便制作了一个差不多的纸人。”蒋小蝶有些感慨，语带惆怅。

    我默默点头，看来童子身纸人的话是对的，蒋小蝶的确是会扎纸人之法。不过，这个话题我没有继续问下去，毕竟到目前为止，我还没有信任蒋小蝶。

    地下室很快陷入了沉默，我是因为千头万绪有很多事想问，却也知道那些事，不是一下子可以弄清楚的。

    蒋小蝶却像是沉浸在回忆中，脸上甚至还有些许的茫然之色。我倒是理解，很多人大病初愈之后，都会有恍如隔世之间。

    那么像蒋小蝶这种沉睡百年重新醒过来的僵尸，显露出迷茫之意，岂不是更加理所应当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，沉默被蒋小蝶给打破了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此处，可有沐浴之所？”蒋小蝶脸上露出一片绯红之色，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。我先是愣了愣，沐浴之所？

    而后很快反应过来，女僵尸要洗澡？

    作为老道院子的半个主人，人家蒋小蝶提出要洗澡的要求，我自然不能无视。虽然之前双方基本处于敌对位置，可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，洗澡这种小事，自然是要给人家办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