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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主总想以下犯上(快穿) 第130章 第130章我真不认识她
    顾朝朝刚明沈暮深买香料做么, 转眼就被请去将军府喝茶,说不紧张那假的,可拒绝的话又显得做贼心虚。

    最重的, 京城那边对沈暮深未赶尽杀绝,此刻的沈暮深虽然大势已去,却尚有余威,自己若惹他不高兴, 别说他身为朝臣杀她一平民轻而易举,就现在没与他反目的知府,也能为了讨好他对自己。

    以思来想去,只能硬着皮去了。

    曾经的顾家老宅之一、如今的将军府已经有些年了,虽然她找人精心修葺一番, 仍然显得有些破旧,但好在里面的花草摆件都全新的,这点破落倒也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顾朝朝一脸紧张地跟在侍卫身边,不住听沈暮深叫她去的原因,可惜沈暮深的侍卫不同知府衙门的门房,嘴巴那叫一紧, 她问了半天却么都没问出来, 最后只能默默跟着。

    穿过前门经过小园子, 很快便到了主院门口,顾朝朝识趣地站定,等人通报之后才进门。

    不大的院子里,摆着一张石桌, 桌子旁的四凳子早已经撤,沈暮深坐在轮椅上,静静在桌前品茶。

    原文中, 男主自尊心极强,废了一条腿后厌恶拄拐,便着人造了轮椅。

    顾朝朝第一次仔细量他坐的轮椅,不由得暗暗惊叹古人的智慧,竟然能将物件做得如此精细。

    “喜欢?”沈暮深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顾朝朝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在轮椅上停留久,顿时讪讪一笑夸奖:“大将军这把轮椅的确巧夺天工,小的做了这么多年意,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物件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喜欢,那送你一把如何?”沈暮深面表情。

    顾朝朝直觉他面没好话,一时间没敢吱声。

    果然,一秒他眼神泛冷:“不过先断你一条腿,否则你得了此物也用不到,岂不浪费。”

    顾朝朝微微一愣,回过神后立刻跪:“将军饶命!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不喜欢。”沈暮深嗤了一声。

    顾朝朝只觉他比上次见面更不好相与,便俯在地上没敢动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她都快出一身冷汗时,沈暮深才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起来吧,按顾家族谱,你我的叔叔,我这做晚辈的,叫你这么跪着也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顾朝朝讪讪一笑:“大将军官,小的民,民跪官天经地。”

    大约她的态度的确不错,沈暮深扫了侍卫一眼,侍卫当即拿了把凳子来。顾朝朝不敢多推拒,道谢之后便坐了:“敢问大将军,此次唤我前来为何事。”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沈暮深抬眸看向她。

    顾朝朝表情一僵:“、么?”

    沈暮深显然不说第二遍的人,只眼神冰冷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顾朝朝扯了一唇角,默默走上前去:“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不悦蹙眉,她赶紧又往前走了两步,直到鞋尖都快碰到他的轮椅时才停。

    香料顾家一大产业,她这身份浸润檀香多年,即便换了全新的衣裳,身上也有淡淡的气息。

    此刻她与沈暮深离得极近,身上的味道轻而易举萦绕在他的鼻尖,然后她就看到沈暮深眼神愈发阴鸷。

    顾朝朝默默擦了一把心的汗,待时机合适后默默退。

    院子里静悄悄的,沈暮深坐在轮椅上,有一没一地敲着把。

    许久,他淡淡开口:“城中香料铺近百家,唯你一家香料有这味道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檀香记的确与众不同,大将军若喜欢,小的明日便派人送些来。”顾朝朝谨慎回答。

    沈暮深撩起眼皮扫她一眼,眼底一片冷『色』:“香料就不必了,给我另一样东西就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请说。”顾朝朝低。

    “我你铺子的有客人名单。”

    果然如此,从刚才知道他查香料开始,她便已经料到,沈暮深定然跟她客人名单。此刻被他提起,顾朝朝早有心理准备,闻言只为难地跪:“大将军,客人名单乃机密,我等意人的风骨在,小的怕不能交给将军,请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耳后传来一阵破风声,顾朝朝意识回,便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卫持长剑,径直朝她刺来——

    “我给!”她一破音,不经意间流『露』出女儿家的嗓音。

    沈暮深意识看向她。

    剑尖距离顾朝朝的眼球有一寸远,她咽了口水,讪讪将剑推开:“大将军,我给。”

    这次开口,又恢复了清朗少年音。

    沈暮深嘲弄地勾唇:“看来顾大少爷的风骨,也没有两重。”

    “主信得过大将军的人品,知道您定然不泄『露』出去。”顾朝朝讪笑,脑子里飞速转过诸多念,最后试探开口,“大将军,小的斗胆问一句,您客人名单,可为了找人?”

    沈暮深眼神冷了来。

    这战场上刀尖『舔』血的主儿,杀人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,顾朝朝一看到他这表情就有点犯怵,但硬着皮道:“若为了寻人,那容小的提醒一句,矿州城向来富庶,显贵人家的奢靡超出您的想象,这香料虽然贵重,可也不止那些夫人小姐在用,随赐给人更常有,那些人舍不得自己用,有时候就偷偷送回家中,以您若寻人,别只在名单上动脑筋,多寻寻旁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从檀香记查起能查人,她就扩大范围,让他没苍蝇一样『乱』查,等耐『性』消磨干净了,自然也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。顾朝朝心里算盘得啪啪响,面上却一副为他好的样子。

    沈暮深神情冷淡,并未说么。

    顾朝朝知道他心里已经有数,便没有再多说么,起身后施了一礼:“若没有旁的事,小的就告辞了,一时辰后,檀香记管事的便将名册送来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轻抿一口茶水,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……拽么哦。顾朝朝吐槽一句,转身便往外走,走到院门口时,鬼使神差地回看了一眼,就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,身形清瘦削薄,一缕碎发垂至鬓边,周身气场凌冽之余有孤寂。

    想想也挺可怜的,为朝廷卖了十年命,婚嫁之事一路耽搁,如今二十六七了仍然未娶,父母离世后直接孑然一身。这便罢了,残废了,刚被夺了官职强『逼』退居老家,没进城就被一不知谁的女人给睡了,简直不能更惨。

    顾朝朝一时没忍住,动了恻隐之心,温声提醒道:“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闻声看向她。

    顾朝朝笑笑:“矿州城的知府大人一向锱铢必较,您日后与他相处时,客气分的好,免得被他记恨,将来被找麻烦。”

    正值秋末冬初,天气干冷干冷的,她说这话时,恰好有枯叶落,拂过她清秀的眉眼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沈暮深定定盯着她看,许久嘲讽一笑:“你觉得我怕他?”

    此刻的他尚有官职在身,听到她的话多有不屑也正常。顾朝朝在说时也早有预料,因此没有反驳,只郑重行了一礼:“小的告退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沈暮深独自坐在院中,许久才感觉双腿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半时辰后,檀香记管家送来厚厚一本名册,有一盒包装精致的香料。沈暮深正躺在床上扎针,随意扫了眼东西后吩咐:“着人去查这些女子,看大雨之夜可有人去过驿站。”他淡淡吩咐。

    侍卫应了一声便离开,沈暮深想到么立刻道: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侍卫赶紧停。

    沈暮深斟酌片刻:“查过她们,也查一她们的丫鬟仆人,看谁得过檀香赏赐,这些檀香自用,赠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大将军,查这么多人,怕三两月查不完。”侍卫蹙眉。

    沈暮深眼底一片冷『色』:“三两月查不完,那便查半年,半年查不完,那便查一年,即便掘地三尺,也将这女人找出来。”

    胆敢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,他定将她碎尸万段。

    侍卫闻言,不由得想起自己给沈暮深拔针时看到的景象,顿时激起一身冷汗,连声答应后便匆匆离开了。

    沈暮深独自躺在床上,等从京城带来的大夫施完针,便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双双脚都不能动,他很快就睡了过去。大约日有想夜有梦,他竟然梦见了那看不见脸的女人。

    温热的体温,熟悉的檀香,妖精一样缠在他身上,啜泣着求他给些快活。渐渐的,女人似乎达到了顶端,不由得失声叫了一声,然后她的脸突然清晰,变成了今日来过的顾朝。

    沈暮深猛地惊醒,睁开眼睛后略一动身,便感觉到被子里一片凉意。意识到自己做了么梦后,他的脸瞬间烟了,等到大夫进来拔针,第一句话便:“将那些檀香给我扔出去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边沈暮深水深火热,那边顾朝朝却怡然自得,从回到府里心情就极好,连吃了大半盘糕点都不肯停,最后婵娟看不去了,强行拉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小:“少爷,再吃去,你怕胖了。”

    “胖些怎么了,我又不娶媳『妇』儿。”顾朝朝不以为然。

    婵娟奈:“胖可不只胖脸,那儿也胖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意有指地看了眼她刚刚解开的胸口。

    顾朝朝顿时一僵,想到缠胸的憋闷感,识趣地放了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婵娟笑了笑,视她哀怨的眼神将糕点端得远了些,这才问一句:“今日大将军请少爷过门为何事?”

    “他想找人,请我帮忙罢了。”顾朝朝随口一说。

    婵娟好奇:“找人?找么人?”

    “大约檀香记的客人吧,”顾朝朝含糊,“我也不知道具体的,他既然找,那就随他去了。”

    婵娟啧了一声:“大将军想找人何须这么麻烦,只管抬出自己的身份,底人便马不停蹄地去寻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有这么简单,他自己都不确定找的人谁,只能亲自比对,可你知道他比对的都些么人吗?各显贵人家未出阁的小姐们!”顾朝朝幸灾乐祸,“这些人再想巴结他,也绝不将自己未出嫁的女儿摆出来任他挑菜一样挑吧,除非他以权压人……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,她表情都僵了,“他不以权压人吧?”

    “奴婢不了解大将军,不知他否如此。”婵娟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顾朝朝仔细想了一,忍不住跳脚:“他可了!他就混不吝的!怎么办怎么办,他把全城权贵都得罪了可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“少爷,您这么着急做么,”婵娟失笑,“他可大将军,即便得罪了有人,恐怕也没么可怕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将来他若不大将军了呢?”顾朝朝疼。

    婵娟一愣:“怎么可能不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说了你也不懂,算了,暂且等等看吧,只求他脑子好用些,别给我找麻烦。”顾朝朝叹了声气,刚才吃的有食物都堵在了胃里,硬邦邦的完全不舒服。

    原文中的男主人设侧重点,就恃才傲物,以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许多人,虽然为朝廷做了那么多贡献,却不得善终。按这样的设定来看,沈暮深真的么事都做得出来,但顾朝朝想赌一把,赌他经受磋磨之后,已经不像以前一样嚣张了。

    然而不到三天,她就被脸了。

    当听说城中权贵都挤在隔壁门口讨说时,顾朝朝简直吓了一跳,连忙穿好衣裳便往外跑。

    这些人大约商量好的,每家带了十家丁,拿刀剑的拿刀剑,拎锄的拎锄,一副跟将军府拼你死我活的阵势。将军府连侍卫带奴才全在门口挡着了,可跟这些来势汹汹的人相比,实在不够看的。

    顾朝朝连忙往门口台阶上挤。

    她这些日子虽然没来见沈暮深,却一直派人送来吃喝用具,将军府侍卫们一看到她,顿时像看到救星一样:“顾少爷。”

    顾朝朝扯了一唇角,未开口说话,便听到方刘员外激动道:“顾少爷,难不成你帮沈暮深吗?”

    “大胆,你一介身,怎可直呼沈将军名讳,”顾朝朝警告地看向他,见他瑟缩一瞬后连忙放缓神『色』,“我只听人说外面出事了,这才出来瞧瞧,可具体发了么却不知,刘员外,您可否告知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能有么事,非沈暮……他欺人甚,竟然派了人拿我家小女儿、以及丫鬟过府验身,这种耻辱之事老夫自然不答应,他便强行押了人走,如今我家小女落不明,我自然找他问清楚!”刘员外激动得脸都红了。

    “没错,我家女儿也被拿走了!”

    “我家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,都被他押走了!”

    众人纷纷告状,顾朝朝没想到沈暮深这混球找人就找人,竟连好点的理由都不肯想,直接就说么验身。她目瞪口呆之际见众人群情激奋,连忙劝道:“各位稍安勿躁,这其中定有么误,若信得过我顾某,可否等我询问之后再做算?”

    “他就『色』中急鬼,有么误可言!”

    顾朝朝顿时不赞同地看向说话之人:“钱掌柜不可逞一时口舌之快,被抓的大都千金小姐,可受不得如此污蔑。”

    说沈暮深『色』鬼,不就意味着认定他对那些小姑娘做么了吗?来的都人精,闻言顿时不敢再『乱』说话。

    “顾少爷,您商有有脸的人物,我等都信任你,望你能代我们讨回公道。”刘员外开口道。

    顾朝朝叹了声气,对着众人郑重作揖:“顾某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看向将军府的侍卫。

    侍卫顿时为难:“顾少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,快开门!”顾朝朝严厉呵斥。

    她平时都笑模样,第一次这般凶狠,侍卫顿时愣住,她又背朝众人,拧着眉压低声音:“今日你们人,能拦得住这么多人吗?就算拦得住,冲突之中伤了百姓,你觉得谁更占理?”

    侍卫面『露』犹豫。

    “再犹豫去,你家主子就惹来杀身之祸了。”顾朝朝面表情。

    这些人的家眷被抓,她不信他们不去报官,可最后却来到将军府门口闹事,可见这其中定有谁刻意引导了。

    若她猜得没错,知府那老狐狸此刻都快笑出声了吧,只等双方闹起来,便一道折子递去京城,上面那位正不知该如何名正言顺地除掉沈暮深,折子一旦递上,沈暮深就不原文中罢官这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能跟着沈暮深这么多年的侍卫,一都人精,很快就明了其中利害,连忙放顾朝朝进去了。

    门外的人看大门开了又关,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闹,正面面相觑时,刘员外先发话了:“我相信顾少爷,暂且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只得老实来。

    将军府内,顾朝朝一路走到主院,果然看到沈暮深在院中喝茶。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上前行礼:“大将军,听说你将城中富贵人家的小姐丫鬟都抓了?”

    “才抓了五家。”沈暮深轻抿一口热茶,“待验身的婆子到了,只检查她们事,便放她们离开?”

    “你找婆子……”顾朝朝被他气够呛,“大将军,您行事之前能否多加考虑?外面那些人虽然没有官身,却都有通天的关系,有两家皇商,你真当他们寻常人可以随意任你欺辱?”

    “你在教训我?”沈暮深眼神一冷。

    顾朝朝克制住翻眼的冲动:“我哪敢教训大将军,只想提醒您,凡事三思而后行,方可保长久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嘲弄地看向她:“我这条腿若没废,莫说抓了他们的女儿,就算抓了他们老母,他们也不敢说半不字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今非昔比了吗?!”顾朝朝一恼火,冲动的话就说出口了。

    沈暮深中茶杯顷刻间碎裂,碎瓷片扎进心,瞬间血流如注。

    “的确今非昔比,可我若杀你,也人敢说么。”沈暮深面表情。

    顾朝朝看着他流血的,心里有些不滋味,顿了顿后轻叹一声:“大将军,我知你一向眼高于顶,不在意蝼蚁想,可您大约也知道,我好心吧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不语。

    顾朝朝不再多言,扭看向旁边侍卫:“那些姑娘呢?”

    侍卫犹豫地看向沈暮深,没有他的吩咐不敢开口。

    顾朝朝疼,只能再次与沈暮深对峙:“大将军,您不想人没找到之前就身首异处吧?”

    沈暮深抬眸,冷淡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知府大人这儿,估计正在折子,从矿州城到京中,昼夜不停地赶路也不过三日距离,一来一回六天,而您都三天了,才抓了五六家女子,”顾朝朝一字一句道,“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。”

    一旦折子呈上去,他就算不死,怕也再任何权力抓人,想来他也明这道理的。

    果然,沈暮深眼神愈发冷硬,却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顾朝朝叹气,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,走过去轻轻为他包扎伤口:“放了她们,也别再惹事,我帮你找人。”至于能不能找到,那就说不准了。

    温热的气息落在伤处,沈暮深总算肯正眼瞧她了。

    顾朝朝一看就知道他同意了,立刻对侍卫点了点,侍卫连忙带她去救人。

    这家的女子全被关在一间屋子里,侍卫一开门,顾朝朝就看到乌压压的人群,顿时叹了声气,没等开口安抚,小姐丫鬟们便抽泣着朝她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顾少爷!”

    “朝哥哥!”

    顾朝朝:“……”她挺受欢迎。

    顾朝朝急忙安慰众人,又叫侍卫端来盘糕点,等把人安抚住了才道:“诸位没受么委屈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就有些怕,”与她算相熟的姑娘怯开口,“朝哥,您知道大将军为何抓我们吗?”

    顾朝朝正想解释,听到她主动询问,犹如瞌睡被递了枕,赶紧解释道:“你们也知道大将军废了一条腿的事吧?”

    众人一同点,方才询问的姑娘回答:“大将军为国受伤,有百姓都知道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啊,可你们不知道,他自从受伤,便得了失心疯,时不时就发作,”顾朝朝说完叹了声气,见众人睁大了眼睛,立刻表现得一脸惋惜,“发作之后倒也没么事,就误以为自己在战场上,那些娇滴滴的姑娘,祸『乱』军心的『奸』细,以才抓你们过来。”

    侍卫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,心想不他跟了大将军多年,怕这儿已经信了她的鬼话。

    顾朝朝将沈暮深这次的混蛋事,上升到病也心心念念保护百姓朝堂的高度,小姑娘们涉世未深,轻易便相信了她的话,加上她讲故事的一把好,她们虽然从被抓就没见过沈暮深,却已经开始深深同情他了。

    顾朝朝说到最后,泪点低的小姑娘也开始擦眼泪,她满意地清了清嗓子,立刻有三五小姑娘递来水杯。

    顾朝朝温柔一笑,将每杯子里的水都喝了,端茶递水的小姑娘们顿时脸红扑扑的,其余小姑娘也蠢蠢欲动,想给她倒水。

    为了避免自己被水撑死,顾朝朝赶紧道:“够了够了。”

    已经抢到茶壶的小姑娘顿时面『露』失望,顾朝朝见状递了一块糕点给她,她又高兴了。

    这边小姑娘们在听故事,将军府外的长辈们已经快急疯了,见顾朝朝迟迟没有出来,当即又闹事,好在关键时候大门终于开了,顾朝朝领着一众姑娘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爹爹!”一小姑娘冲到了刘员外跟前,其他的也各寻各家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吧?”刘员外赶紧问。

    小姑娘点:“这两日吃好睡好,半点事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刘员外将人仔细量一遍,确定气『色』好像更好后,这才抹了抹眼泪:“好、好,这就好,”说着,他看向顾朝朝,“顾少爷的大恩大德,我刘某没齿难忘。”

    “刘员外客气了,我也没做么。”顾朝朝笑道。

    刘员外叹了声气,想起沈暮深余怒未消:“不管怎么说,沈将军欺人甚,我明日去报官,定官府给说才行。”

    顾朝朝顿了一,刚劝说,刘员外的女儿便气了:“爹爹,您不能这么做!”

    “……啥?”刘员外没想到女儿为沈暮深说话,一时间有些傻眼。

    “沈将军大英雄,咱们岂能叫英雄寒心。”小姑娘愤填膺,提及沈暮深的失心疯时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其他没走的姑娘们也纷纷附和,一说得好像亲眼见到沈暮深发疯了一样。由于她们说得真,众人一愣一愣的,不知不觉就相信了,有别脑算清醒的,忍不住质疑:“若将你们当『奸』细,直接杀了就,为何验身?”

    “实则因为『奸』细和寻常好人家的姑娘分辨,大将军神志不清了不忘不可滥杀辜,以只能找婆子验身,”顾朝朝说完停顿一,不好意思地继续,“毕竟能派出来的『奸』细,大多都学过狐媚之术,与真正的小姑娘多少有些区别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就做出详细解释的样子,做长辈的怕教坏自家丫,纷纷提出了告辞。

    顾朝朝目送他们远去,彻底松了口气,索『性』也直接离开了。

    将军府院子里,沈暮深听完门房对外的汇报,面『色』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有侍卫从城外匆匆赶回,一看到他便跪了:“将军,卑职已经彻查我等入住驿站那晚,驿站只有两三户客人,其中一家有一女儿,但女儿早已嫁人三年,并不符合情况,有一蹊跷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沈暮深语气没有起伏。

    “……当天夜里,顾朝府上的马车曾跑进驿站,顾朝的人也追了过去,据说寻找顾朝的,”侍卫说完停顿片刻,“卑职本想找这人问问情况,却得知他们早在寻找顾朝的第二天,便被送去了矿上做苦工,如今皆已命丧黄泉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若有思地看向上绣了竹叶的清雅帕子,许久淡淡说了一句话,侍卫仔细辨听,似乎‘失心疯’三字。

    刚到家的顾朝朝了喷嚏,莫名觉得后背发凉。她『摸』『摸』鼻子,慢悠悠地回到了房间,解开裹胸便到床上躺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,您才出门不到半时辰,怎么一副累坏了的样子。”婵娟吐槽。

    顾朝朝叹了声气:“可不就累坏了。”

    婵娟笑笑,上前来为她按摩。

    顾朝朝闭上眼睛享受,很快便有了困意。她着哈欠,懒洋洋地问:“顾清风一家,可都收拾妥当了?”

    “回少爷的话,他们家虽没么大出息,在城里的产业却也不算少,一时间未处置妥当。”

    顾朝朝啧了一声:“有么可处置的,你派掌柜的合计一番,将能买的都买来就,这么多东西一卖,他半辈子就算么都不做,也足够吃喝了。”

    “。”婵娟温柔答应。

    顾朝朝舒服地伸懒腰,本来想睡一觉的,结果被婵娟强行掰开了眼睛:“不行,用过午膳再睡。”

    顾朝朝:“……”好凶哦。

    婵娟难得坚持么,她只好认命地起来,简单吃了些东西后又往床上爬,结果檀香记的掌柜又来对账,她只能缠上裹胸穿好衣衫去忙了。

    结果这一忙就两时辰,算账算得她都发昏了,回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宽衣解带,第二件事便吩咐婵娟:“我不等晚饭,睡醒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您好好休息。”婵娟知道她累坏了,闻言笑着服侍她躺,这才放床边轻纱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顾朝朝轻呼一口气,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傍晚时分才睡,等醒来时天已经彻底烟了,房间里静悄悄的,似乎一人也没有。

    顾朝朝坐起来,刚唤婵娟进来,便看到桌前一道烟影。

    她顿时抽了一口冷气,抓住被子挡住胸口后,谨慎地沉声音:“你谁?”

    那人不语。

    “再不说话,我就叫人了。”顾朝朝一脸紧张。

    “我如今虽然废了一条腿,可想在你开口之前杀你,也轻而易举。”那人总算开口了。

    顾朝朝微微一顿,默默将枕旁的裹胸布悄悄用被子盖住,祈祷夜烟风高他没看到。

    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,她这才隔着一层纱小心开口:“大将军,您这时候找小的,可有么事?”

    “自然为了你日的承诺。”沈暮深语气没有起伏。

    顾朝朝愣了愣,想起来了,当即画大饼:“大将军放心,我定竭尽能,帮您找那位姑娘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:“找她,用得着你竭尽能?”

    顾朝朝张嘴就拍马屁,然而话到嘴边就意识到不对了,于小心翼翼开口:“您的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驿站那晚,你也在吧。”沈暮深一字一句地问,却没有疑问语气。

    顾朝朝心里咯噔一,心顿时出了一层凉汗。

    “去寻你的人也都死了,真死对证,”沈暮深冷笑一声,“若非我的人查到了,你算瞒我多久?”

    顾朝朝苦涩一笑:“大将军,您听我解释,我那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顾朝,现在把人交出来,我饶你不死。”沈暮深面表情。

    顾朝朝:“?”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之后,她突然放心了——

    这傻子没发现她的真实身份,只以为她把人藏起来了而已。

    意识到这一点后,顾朝朝就没那么紧张了,轻咳一声缓缓开口:“大将军,这其中一定有么误吧,我当时的确去过驿站,却因为旁的事,并未与你见过面,更不知你在找么人,至于我为何去驿站……实在家丑不可外扬,恕我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说?”沈暮深话音刚落,轮椅发出一点轻微响动,接着朝她这边走来。

    轮椅的轮子碾过青石板的地面,发出一点挤压的声响。顾朝朝听得压力极大,眼看着他逐步靠近,不由得将被子盖得更紧:“大将军,这事儿关乎我顾家名声,我真的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一言不发,轮椅继续『逼』近。

    顾朝朝都大了,终于在他抬撩开薄纱时矢口道:“我那天被人设计『药』,便匆匆躲进了驿站,避开那些人后就离开了!”

    沈暮深撩薄纱的一停,顾朝朝咽了口水,努力镇定来:“因为中了那三滥的东西,以为了避免做出么混账事,我在驿站躲了片刻便匆匆离开了,回到府中后我的贴身丫鬟为我解毒,你若不信,大可以叫她过来问话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为了博同情,刻意叹了声气,一脸愁苦道:“我一大男人,竟然被这般羞辱,实在丢脸至极,请沈将军不将事情闹大,给我留一分余地。”

    沈暮深想起自己也一男人被女人给睡了,眼眸微微一动,平少了分杀气。静静坐在薄纱后,透过一层朦胧的纱审视她。

    烟夜叫人的视线昏聩不清,他能看到的有限,却能轻易嗅到一阵阵檀香。

    这味道,正那天晚上一直绕在他鼻尖的味道,以至于他一闻到,便想到自己被女人霸王硬上弓的事,一时间心情阴郁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信你?”他冷淡开口。

    顾朝朝奈:“你若不信,大可以从顾清风查起。”

    她这句话说得坦然,听起来倒不像撒谎。

    可惜沈暮深不好糊弄的,静了许久后淡淡开口:“这的确件丑事,你若不为了护着谁,想来也不说出口。”

    顾朝朝:“……”这不你问的吗?!

    “巧合多,便不巧合,你既然为了那女人连这种秘密都能说出口,想来她对你而言很重,”沈暮深声音阴鸷,“顾朝,十日之内,你若不将人交出来,我便只能屠了你阖府上,宁可错杀也不放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不认识她……”顾朝朝话没说完,沈暮深便已经坐着轮椅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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