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，外婆她会愿意坐飞机吗？”小志问到。　别说外婆那么大年纪了，又身体不是太好，就是他，第一次跟顾三哥坐飞机去国外的时候，都紧张得小心脏砰砰砰的。　尉迟启铭说：“对，最主要的，还是看老人家愿不愿意，毕竟，这飞机一旦起飞，可就不能说停就停了。”　程楚浩道：“是啊，所以，我来找你们商量，火车，飞机其实都不太方便，如果蜀都不是那么远就好了，咱们可以开车回去，想快一点儿，就快一点儿，想慢一点儿，就慢一点儿，想停就停，想走就走。”　“可是，自己开车，比火车的时间还久，外婆她……”　程楚浩叹了一口气：“我们做医生的，生死见惯了，有时候，有的老人家，明明已经到了极限，但心中有执念，或者是什么人没见着，他能一直等一直等，等到意识模糊，撑上几天，甚至一个礼拜的都行。”　他顿了一下：“奶奶这样的，昨天上午清醒后，我一直陪着她，精神，辨认度，都挺好的，但人到了一定的程度，她心里是有感觉的，说句大家都不爱听的话，回光返照吧！澄毅，要是你不嫌麻烦，可以跟我爸还有爷爷商量下，要不要开车送奶奶回去。”　宋澄毅点头：“好，明早要带小泽小煊过去，我问问舅舅和外公的意见。”　尉迟启铭说：“我也跟你一起去！”　宋澄毅是他的兄弟，是他妹妹最重要的人，宋家的事，就是他的事，刚好，现在学校放假，他有时间。　“嗯，好！”　很快，柠悦进来了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程楚浩，总算是有口热饭吃了。　饭后，宋澄毅开车送他回去，尉迟启铭也一起。　宋澄毅再回来的时候，已经快十二点了，柠悦刚把旅行中的一些脏衣服洗了，带回来的东西整理好。　没再多说什么，相拥而眠。　早上，柠悦早早的起来，锅里熬上稀饭，把冰箱里冷冻的饺子拿来蒸上。　剁了青菜和上鸡饲料，先把后院儿的几只鸡鸭给喂了，把鸡蛋鸭蛋捡了，又给可乐七喜弄好吃的。　她知道，外婆不好，妈心里肯定比她难过得多，所以，平常婆婆早起做的事儿，都她来。　乔枝兰昨天几乎一夜未眠，四五点钟了，才迷迷糊糊睡去，早上起来，都快八点了。　看到儿媳妇儿把所有事儿都做好了：“柠柠，这昨天才回来，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？鸡鸭和可乐它们，晚一点儿喂，也没有关系的。”　柠悦笑笑：“我这可能是时差还没有转过来把，六点就睡不着了，躺着也就躺着，妈，你别说，喂喂鸡，捡捡鸡蛋，还蛮有意思的呢！”　乔枝兰想对柠柠笑笑，可眼睛肿得厉害：“小毅能娶到你，妈真的很开心。”　她这辈子没有女儿缘，两个儿媳妇，真的就像亲女儿一样，对她好，孝顺她。　宋澄毅提着一些口袋菜，带着小泽小煊从外面回来：“妈，起来啦？我们吃早饭吧，吃了去舅舅家。”